宋代墓志所见衢州乡里村镇初探
伍修贤 顾乃武
【摘要】据宋代墓志所见，衢州乡里村镇共25处，包括西安县10处，龙游县6处，开化县6处，江山县2处，常山县1处。所涉共14乡，8村，2里，1镇，存续至今的有6处：浮石乡、灵山乡、塔山村、马溪村、潘村和礼贤镇。从乡村聚落的位置分布可见，聚落或依附在府县治所周边，或成带状散布于河流沿岸的平坦地域。这一分布特点不仅有利于农耕，也便于水运交通和农业商品集散，与北方自给自足的村落分布形成鲜明对比。
【关键词】宋代 衢州 乡里村镇 存续
【基金项目】2019年度河北省社科基金项目“唐代石刻文献所见河北乡里村地理与地名研究”(编号:HB19LS021)阶段成果。
衢州（治今西安）始置于唐，北宋隶两浙路，南宋隶两浙东路，领县西安、龙游、开化、江山和常山五县。关于宋代乡里村镇的研究，目前学者主要着眼于乡村制度、管理架构、社会生活等方面①，从历史地理的角度审视宋代乡村，尤其对两宋经济最为发达的江浙地区的自然聚落及其存续状况的研究不多，衢州地区则尚无人涉及。传世史籍文献关于基层的乡村组织记载极少，因此宋人墓志对于探究宋代的乡村名称、地理分布和存续状况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本文即通过宋人墓志所载墓主人归葬地信息并结合地方府县方志一窥宋代衢州乡里村的存续以及分布状况。
一、西安县的乡里村
“唐平李子通，析婺州之西境，于信安县置衢州。国朝因之。今领县五，治西安。”[1] P124《太平寰宇记》载：“汉太末县地，后汉献帝初平三年分太末置新安县。晋武太康元年以弘农有新安县，遂改此为信安县。唐垂拱中因立郡于此。唐末，钱镠割据，改为西安。”[2]P1945宋代史籍无西安县所辖乡里村的详细记载，仅有“西安县，旧三十乡，今二十五乡”[2]P1945的粗略记录。现所见墓志中有5乡3村2里。
（一）浮石乡
《宋故居士留公（協）墓志铭》：“以辛未年（1151）八月庚申葬于西安县浮石乡庆衍山之原。”[3]P26-27该墓志于1992年在柯城区王家乡出土并征集。
《 史绳祖墓志》载：“神宋咸淳十年（1274），岁在甲戌十月丙午，学斋先生以寝疾，卒于衢州私第之正寝。越十有二月丙午，其孤孝祥奉□□厝于西安县浮石乡甲山之原。”[3]P48-49该墓志于1974年在衢县王家公社史绳祖夫妇合葬墓出土。
1990年在衢州市华鑫拉链厂厂房改造时出土《江朝宗墓志》:“公姓江氏，讳朝宗，字海翁，世为衢之西安人……洎癸酉（1273）四月初三日乙酉合葬于浮石碧潭之湄。”[3] P50-51
综上述三通墓志：南宋浮石乡即今衢江区浮石街道，“浮石”之名存续至今。
（二）天保乡
《故知府府录韩公（寅胄）墓记》：“因游宦江左，遂寓居衢之西安……以是岁（1154）十月乙酉葬于天保乡灵石之原。”[3]P28《宋□□致政□公圹志（囗礼囗）》：“先君讳礼□，字简夫，居衢之西安……明年（1268）戊辰十月乙酉，忍死奉□□于天保乡□石山景德僧庐之西，继妣祔焉，遵先志也。”[3]P42-43 此两通墓志均于1976年在衢县横路公社汪村出土。横路乡汪村在衢江区政府以南7.6公里、柯城区政东14公里处。
《宋故奉议郎累赠中大夫赵公（不炅）之墓》：“善摭以开禧纪元（1250）岁次乙丑闰八月初六日庚申，同迁令人合葬于天保乡顾家垅乾山。”[3]P32-33该志于1972年春在衢县樟潭镇沈家村出土。
据明天启刊本《衢州府志》卷一六记载：“天保乡在（西安）县东十里。旧里四：积善、时雍、乐安、新城。十八都、十九都、二十都。”[4]P191清康熙修光绪刊本《衢州府志》[5]P619卷九记载与天启刊本同。嘉庆《西安县志》卷九载：“四十五庄，去（西安）城东十五里，在天保乡十八都。领村：沈家、樟树潭、麻车裡等。”[6]P284
综合墓志与方志可判断：宋代天保乡在今衢江区横路乡和樟潭街道一带，临近治所西安且在衢江沿岸，地势平坦，交通便利；“天保乡”之名自宋存续至明清，今已无存。另据方志推测：“樟树潭”盖为今“樟潭”，亦为古村落。
（三）靖安乡
《宝谟阁直学士赠光禄大夫刘公（颖）墓志铭》：“公讳颖，字公实，衢州西安人……（1214年）十二月壬寅，葬公于靖安乡岩山。”[7]P384《张监镇墓志铭》：“某(吕祖谦)既与使者为礼，即办装，粤十月二日（1176）会
其葬于衢之西安县靖安乡九龙山下。”[8]P100
明天启《衢州府志》卷一载：“靖安乡在县南一百一十里，旧里五：若山、太平、直信、石桥、东安。”[4]P190
清康熙《西安县志》卷一载：“靖安乡，在县南一百一十里，旧里五：苦山、太平、直信、石桥、东安。”[9]P125清康熙修光绪刊本《衢州府志》卷九载：“靖安乡，在县南一百一十里，旧里五：苦竹、太平、直信、石桥、东安。”[5]P616综合墓志与方志记载可知：靖安乡自南宋至明清一直存续，且最晚至清光绪年间；位置大致在衢州市南50公里；今“靖安乡”名不存。
另，上述三个刊本的方志中“旧里五”之“太平、直信、石桥、东安”四里相同，“若山”“苦山”“苦竹”不同，“若”“苦”字形相近，可能为传抄刊印之错讹，当为靖安乡之同一“旧里”。墓志见靖安乡存塔山
一村。
1．塔山村
宋蔡汉模墓志于1973年在衢县清水公社童何村出土，志文载：“君讳汉模，西范其字也，世家三衢。……以建中靖国元年（1101）二月十五日葬于衢州西安县靖安乡塔山之南。”[3]P24-25
嘉庆《西安县志》卷九：“三十二庄，去城南三十五里，在靖安乡十二都。领村：西垅、泉水塘、何村、童村、前庄、塔山、郑家、后祝、章村。”[6]P280 塔山为靖安乡境内一座小山。
结合墓志与方志记载可知：塔山在宋代之后已形成村落，且以山名，即今衢江区童村、何村以北2公里处之塔山村。塔山村临乌溪江，水源丰富，便于农耕。塔山村存续至今。
（四）清平乡
《留夫人（徐国润妻、留师古女）墓志铭》：“夫人姓留氏，常山之马尪人……（1200年）葬于清平乡官𣝡山，祔徐君之墓。”[10]P230 天启《衢州府志》卷一：“清平乡，在县东四十里，旧里五：马蹊、官塘、潘村、
安定、宁德。”[4]P191嘉庆《西安县志》卷九：“清平乡，在县东四十里，旧里五：马蹊、官塘、潘村、安定、宁德。”[6]P264
1976年衢县全旺公社马依大队出土了《宋刘公妻孺人张氏墓记（刘正夫妻、刘觉民母）》，志文曰：“孺人，衢之西安马蹊村张族之女也，同里宣教郎刘公之妻也。……改卜于宣和甲辰（1124）七月初二日，孺人得疾遽丧。……躬卜马蹊西山大寿坞为葬地。”[3]P24-25马依大队即今衢江区全旺镇马蹊村。
结合墓志与方志可知：“清平乡”自南宋至清嘉庆年间一直存续，在今衢江区全旺镇一带，今其名不存。“清平”意为“天下太平”，取嘉名。墓志见清平乡存2村2里。
1．马蹊村
《宋刘公妻孺人张氏墓记》张氏归葬地是“马蹊村”。据《衢州府志》卷三八记载：“赵清献公有（体）神力禅师，姓周名利踨，澶之顿丘人，入南泉室，后抵衢之马蹊山，结茅而居。”[4]P2218可知:马蹊山在西安县，“马蹊村”盖因马蹊山而名。前文天启《衢州府志》、嘉庆《西安县志》均记载“马蹊”为清平乡“旧里五”之一，足见马蹊村自宋代存续至今。
2．潘村
《太恭人董氏墓志铭（刘蕴妻）》：“孝妇董氏，衢之西安人，赠奉直大夫刘公讳蕴之妻，朝请大夫、司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颖之母也。……刘自五季居西安之潘村，世服田亩，奉直公始入小学，箪瓢不能自給，先进多怜而教之，或与之训童蒙而受业焉。”[11]P5063
前文述及天启《衢州府志》和嘉庆《西安县志》均记载潘村为清平乡之“旧里”，衢江区有数个潘村、下潘村等类似名称的村，墓志所载之“潘村”可能存续，但具体位置不确定。
3．衣锦里
《牛氏夫人墓志铭》：“夫人姓牛氏，保宁军节度推官南阳赵君岯之妻，以元祐八年（1093）十月十五日卒于赵氏私第。…… 将以十一月丙午葬于西安县清平乡衣锦里童乌之原。”[12]P315衣锦里为清平乡一里，取嘉名“衣锦还乡”之意。今名不存，位置不详。
4．径阪里
《徐霖墓志》：“有宋□州太守、国史殿讲、太著、吏部左司径阪先生子徐子讳霖，字景说，衢之西安径阪里人也……将以是年（1262）秋□月癸酉，忍死负割奉先生柩窆于径阪里槐堂之西北山玉池之上藏焉。”[3]P38-40该墓志于1982年在衢县华墅乡枫树村发现。衢县华墅乡，即今柯城区华墅乡，位于衢州市西南，距市中心15公里。故，宋之“西安径阪里”应位于今柯城区华墅乡一带；“径阪里”名不存。
（五）道泰乡
《宋故徽猷阁直学士左中奉大夫致仕常山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赠左通奉大夫赵公墓志铭（赵子书）》：“其孤将以（1142）七月己酉葬公西安县道泰乡甘泉之原，厥既得卜，其孤号踊请铭于俱。”[13] P433 “道泰乡”
仅见于此墓志中，史籍和方志均未见记载。道泰乡为南宋西安县辖乡，位置不详，后世无存。
二、龙游县的乡里村
五代吴越宝正六年（931），吴越王钱鏐以“丘”与“墓”近义不吉，又据县邑丘陵起伏如游龙状，遂改龙丘为龙游。宋宣和三年（1121），因有诏讳“龙”字，改名盈川县。绍兴元年（1131）复称龙游。宋代墓志所见4乡2村。
（一）灵山乡
《宋余公端礼墓志》：“公讳端礼，字处恭。余氏世为衢之龙游。……卜嘉泰三年（1203）口口口二日口口，葬衢州龙游县灵山乡周潭之原。”[3]P30-31余端礼墓志在1997年龙游县灵山乡周村出土并征集。《徐构墓志》：“先君讳构，字子经，姓徐氏，世为衢之龙游人。……谨卜嘉定乙亥（1215）正月二十有五日乙酉，葬于灵山乡大澳之原，从治命也。” 该墓志在1997年龙游县灵山乡桃源村出土并征集。[3]P34由上述两通墓志可知：灵山乡自宋代存续至今。
（二）清化乡
《胡大昌墓志》：“宋朝议大夫、宝章阁待制侍讲、侍御史胡公大昌，衢州龙游县人。……景定三年（1262）壬戌十月十九日壬申葬于本县清化乡馀垅之原，辛山卯向。”该墓志1973年在龙游县石佛村乌
石寺附近出土。[3]P38
万历《龙游县志》[14]P17卷之一、康熙《龙游县志》[15]P108卷之一中均记载：清化乡，旧里四：楼川、昌平、宣阳、平乐。民国《龙游县志》卷二一记载：“舒荣娟，童德缙妻，清化乡舒晟之女也，年十七归于童……卒于天启五年也”。[16]P1276-1277
综合上述墓志和方志可知：南宋龙游县清化乡一直存续至明天启朝，其后存废不详；今“清化乡”名已无存；宋代清化乡在今龙游县石佛乡一带。
（三）汉川乡
《故宜人薛氏墓志铭》：“年六十一，卒以绍兴元年（1131）二月二十三日，葬以是年九月庚申。……墓在龙游县之汉川乡，祔祖域也。”[17]P132墓志中龙游县汉川乡在史籍和方志中均无记载。汉川乡名今亦无存，地理位置不详。
（四）万善乡
《宋徐聘君妻柴氏圹志（柴道静）》：“夫人柴氏，讳道静，衢州礼贤县长台人也……以咸淳辛未（1271）十月庚申殒于裘庆庵，以次年癸酉十月二十四日合葬于万善乡扁石之原。”[3]P44-45万历《龙游县志》之卷一记载：“万善乡，旧里四：敦礼、豈义、归仁、铜溪，在（龙游）县南七十里。”[14]P17
龙游县南北狭长，溪口镇位于龙游县城南30公里，北有扁石村和下扁石村。因此可推断：宋之万善乡位于今溪口镇一带；乡名今无存。溪口位于灵山江沿岸，为山间平坦开阔地带，农耕条件较好，水运便利。宋代墓志见万善乡2村。
1．扁石村
今龙游县溪口镇有扁石村和下扁石村等数个名为“扁石”的村落，结合《宋徐聘君妻柴氏圹志（柴道静）》可推断：宋代龙游县万善乡“扁石”可能为万善乡的一个村落或一葬地。“扁石”之名存续至今。
2．新村
《刘章妻徐氏墓志》：“夫人徐氏，衢州龙游县人……淳熙九年（1182）三月壬午，与资政刘公合葬于新村之原。”[3]P29 徐氏墓志于1963年在龙游县溪口镇寺下大队出土。墓志中“新村”可能为南宋一自然村落；“新村之原”为“新村”附近一平原葬地；“新村”位置在溪口镇寺下村；“新村”之名今无存。
三、开化县的乡里村
北宋乾德四年（966），吴越王钱俶分常山县西境的开源、崇化、金水、玉田、石门、龙山、云台七乡置开化场，“开化”一名即由开源、崇化二乡各取一字而得。北宋太平兴国六年（981），应常山县令郑安之请，升开化场为开化县，属衢州。宋代墓志所见3乡、3村。
（一）崇化乡
《程用之墓志铭》：“用之，富溪族也……不幸嘉定十六年（1223）六月十八日亡矣，得年七十一。次年重九日，思礼奉其柩窆于开化县崇化乡高岭之原，从治命也。”[18]P166
崇化乡在清乾隆《开化县志》卷之二中记载：“太平兴国二年（977）常山令郑安始请建县，在城曰市都，为坊十二；城外分七乡统三十六都……在崇化乡者为五都”。[19]P91“崇化”之名，今不存，具体位置不详。
（二）云台乡
《先妣迁奉墓志（程俱母）》：“……则要梅氏子彦升迁奉先妣之丧，谋葬开化。绍兴五年（1135）五月，丧归至程氏之故里。七年（1137）正月乙酉，始克葬于云台乡云门山之原。”[20]P359此志是程俱为迁葬其母所作。程氏故里在开化县长虹乡北源村。宋代云台乡应在今长虹乡北源村一带，“云台乡”名今不存。墓志见云台乡吴村一处。
1．吴村
《儒林郎睦州建德县丞程君墓志铭（程天秩）》：“君讳天秩，字秩宗，姓程氏，衢州开化人……实大观二年（1108）四月某甲子，享年四十有五。……其孤偉既卜葬开化云台乡吴村之原。[20]P400墓志中“吴村”今无存，位置不详。
（三）开元乡
《江仲举墓志铭（江褎）》：“公讳褎，字仲举，开化通德诸江也……是年（1121）十一月十一日，其弟仲长袤与其子俊葬公开元乡马汪村之原。”[21]P424墓志中“开元乡”在史籍和方志中均无记载。上文所述“太平
二年（977）郑安始请建县……在开原乡者为都六……”。[19]P91墓志中“开元乡”与乾隆《开化县志》“开原乡”疑似为同一乡，待考。开元乡，名无存，位置不详。宋代墓志见开元乡有2村。
1．马汪村
位置不详，今无存。
2．江村
《尚书都官員外郎江（江鉞）君墓碣文》：“衢州开化县之江村原有墓者，故尚书都官员外郎江君之所葬也。”[22]P351 开化县之“江村”史籍无记载，仅光绪《开化县志》卷之三中为建义冢捐献土地的记载：“在十都江村，土名虎头山”。[23]P203 江村今无存，位置不详。
四、江山县乡镇
江山县，五代吴越宝正六年（931）改须江县置，治今浙江省江山市。南宋咸淳三年（1267）江山县改名礼贤县，治礼贤镇。宋代墓志所见1乡1镇。“礼贤”之名存续至今。
（一）崇善乡
《太宜人毛氏（赵不偄妻、赵善罙母）墓志铭》：“惟夫人盖毛氏，世为衢之江山礼贤镇人……淳熙十一年（1184）九月十八日终，而葬以十二月壬申，其地则江山县崇善乡，其山则黄冈原。”[24]P349江山县崇善乡，
史籍罕有记载，仅见同治《江山县志》卷之二：“崇善乡，旧分永康、甘泉、清湖三里，编为六都起八都止。”[25]P276“崇善”取与人为善之意，为儒家教化思想入名；崇善乡自南宋存续至清同治朝，名今不存。
1．礼贤镇
同治《江山县志》卷之二载：“礼贤镇，（在江山）县西南四十里。”[25]P276今淤头镇礼贤村位于江山市西南22公里处，与该县志记载完全吻合。自南宋存续至今。
五、常山县的乡
常山县，唐垂拱二年（686）定阳改常山属江南道，治信安，此后常山县域基本未变，隶属衢州。宋代墓志仅见1乡。
（一）定阳乡
《宋故德兴县君宋氏墓志铭》：“（夫人）年十八以归信安江氏……其孤将以明年（1111）正月乙酉葬夫人于常山县定阳乡菱湖之原”。[21]P402明万历《常山县志》记载：“定阳县基，在定阳乡三江地。汉建安二十
年建县。”[26]P586
2018年浙江省文物专家在何家乡钱塘村考察时挖掘出了砌筑有序的青砖，疑似“定阳古城”遗址。据此推测：宋代常山县定阳乡疑似在今常山县何家乡一带；其名今不存。
结语
宋代衢州府治和西安县治位于衢江沿岸地势平坦地带，便于交通和生产；据墓志所见衢州的25处乡里村镇，均分布在府县治所周围，如浮石乡、靖安乡、清平乡，最远距治所百里左右。就墓志所见乡村镇的存续情况分析：乡占14%、村镇占33%，存续率较高。此外，除文中述及的乡里村镇之外，如樟潭、童村、何村也都是存续至今的古村落，实属难得。随着城市化进程和新农村建设的推进，许多自然村落，甚至千年古村落不断消亡，衢州地区也不例外。因此，甄别和研究这些古村落，使之在城市化迅速发展的今天仍能得以存续并发挥应有的历史文化价值，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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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明）万历《常山县志》，明万历刻清顺治十七年返修本。
（作者单位：伍修贤 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顾乃武 河北大学历史学院）
作者简介：伍修贤（1997—），女，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硕士，研究方向：宋史。 顾乃武（1971—），男，河北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化史。
中国地名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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